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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也喜欢她。但那种喜欢是淡淡的,快乐的——不是颶风来袭,要把自己摔得粉碎,不会提心吊胆,好像晃晃荡荡,要躲避一颗朝着心脏开来的子弹。
此刻,她看起来那么单纯明朗,而那天他去彤北车站接她,她哭花了脸,言词坚决地告诉周远洋,她不想高考了,万一再失败一次,怎么办?
他真的很羡慕安霖可以直接的表达。原来一个人无畏地展露喜怒哀乐,也一样可以被周围的人关爱着。
「怕什么,阿姨不是会供你出国读书,考不上就不考了,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周远洋安慰她。
「那可不行,那样会很丢脸。」
一时间,她又倔强起来。她在彤北住了三天,睡在周远洋的房间里。安霖一直告诉其他人,要不是周远洋一夜一夜不睡,陪着她,安抚了她的情绪,她可能没有勇气回来继续唸书。
周远洋苦笑。其实他整夜地坐在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其实是因为他睡不着。
这个夏天,各种主题的咖啡馆在溪城冒出,争先恐后的开起来。自从他和安霖正式在一起,每天做的事情好像就是待在不同的店里。他永远在喝美式,手边放着他的耳机和书,就像去年泡在「白驹」的日子从来没有走过。
他总是在吃过晚饭后准时送安霖回家,然后漫步到停车场。路过「白驹」时,他会朝那扇温黄的玻璃看上几眼。
李泽靖搬离的时候情境难堪,什么解释和谈话都无效了。暑假开始,李泽靖也没有回溪城,他找了个藉口,待在彤北继续打工。这样也好,周远洋也不必在家人面前装腔,也不必因为安霖的事情再徒增一层尷尬。
安霖考完试后,约周远洋出来,他知道那个时间到了,他要给安霖一个解释。
周远洋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和安霖坦白。他想告诉安霖他真心的爱着另外一个人,爱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他想明天就返回彤北去找那个人,向他道歉。他希望能叫停这个荒唐的错误。甚至有了决心坦白他喜欢的其实是李泽靖。
但安霖一见到他就扑进他的怀里,给他一个又深又暖的拥抱。
「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在一起了。」安霖说。
他僵硬地站着,那些该说的话,一句一句从他的体内漏掉,消失。
玻璃上映出自己虚偽的脸,一副徒有其表的皮囊,塞满了装腔作势和谎言。
周远洋看到「白驹」那个乾瘦的男经理,他总上晚班,在吧台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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