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或许没有那个某一天,他们可以走向一个说得过去的结局。
但现在他必须亲手毁灭这个结局。
「没有,你想多了,怎么可能啊?」
周远洋大笑起来,他想像着电话对面伍煒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在讲笑话吗?你要把我笑死了。」
他笑得无法停止,用尽力气抹除朋友的疑虑。司机也从后视镜偷偷瞟他几眼,好像坐在后座位的男孩是个发病的疯子。
周远洋一边大笑,也一遍一遍让自己确认自己的谎言——他和李泽靖只是兄弟,朋友,也许有时候亲密过头了,但是他们怎么可能在谈恋爱呢?
「这真的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事了,伍煒,你要把它讲给所有人听。」
他忘了他们是怎么掛掉电话的,也忘了伍煒到底有没有相信他说的谎。但是这些谎言扎了根,在他这里住下了。他知道他和李泽靖不可能回到之前了。
……
「你怎么了?」安霖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喔,你到了,没看到你进门。」
周远洋回过神来,放下那瓶被他盯伤的芥末瓶。他伸展着自己面部扭了结的肌肉,把自己从痛苦的记忆里拉出来。
安霖坐下,捋了捋裙摆,谨慎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昨晚没睡好,我看电影看到太晚。」
「哦?看什么电影,去影院了吗?」
「没有,我在家。」
不知道为什么,周远洋讲起「迷失东京」来,他说他放着那部电影,只看了二十分鐘,画面就被掐断了。
那部和李泽靖一起看过的影片,他没有删掉,反而时不时拿出来放一下。
一边打鼓一边唱歌的稲垣润一,像一个谜语,如果一个人是自己的反义词,那么他究竟会散发出怎样的能量来?
周远洋又开始练琴了。
一开始他的手指好像失忆了,但很快它们又恢復灵活。他开始尝试练一点爵士,一点流行曲,他觉得这些音乐比古典篇章更容易叫人开心。
重新拾起钢琴的衝动是在他和李泽靖那晚的谈话里生出来的。李泽靖说,那个影片里有周远洋的影子,问他为什么不尝试去做音乐。
倒不是自己从来没想过走音乐的路,而是想过了,权衡了,他向一个规划完善的未来做出了妥协。
小时候成绩不算太好,算是个非常内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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