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打完小报告,吃饱就回去站岗吧,皮绷紧点,别把那位跟丢了。」
玄子不屑地摆摆尾巴,恋恋不捨地在香炉周围转了几圈,才离开了404。
刘雷从胸腔里吐出一口似笑非笑的叹息,双手搭在圈椅椅背,伸长了双腿,犹如一个半掛着的大字。
他对姬颯说话半哄半骗,但想收她为徒是真心实意的,至于成不成,他也说不上来
草央太久没发过脾气了,导致他都忘了这祖宗的暴脾气,甚至也不太会想起自己苟延残喘的命始终拿捏在她的手里。
想起被拿捏,刘雷不免想起那道拿捏过他性命的奏摺。
光绪十一年五月二十六日,刘铭传严劾刘璈摺:「台北煤务,自开办不得其人,固多亏折,然闻从前每年月用经费银四、五千两,自刘璈接办后,每月用银六千两,嗣又增至八千两,遂致亏折不可胜穷。是矿务之坏,自刘璈始。罪四。」
年份换算刘雷一向从善如流,西元也好民国也好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想起奏摺,他只记得光绪年号。
大概,因为他死于光绪年间。
他敬刘铭传是个人物,刘雷的殞命虽来自出自他的奏摺,刘雷对此人却是了无恨意。反正二刘之争的牺牲品,除了刘雷,他们也赔上了他们自己。
「台北煤务,自开办不得其人」其人所指就是刘雷。牡丹社事件后,他奉命留在台湾为钦差大臣沉葆禎驯地製图,北部煤矿这差事便是刘雷经手办的。说是经手,顶多只算是个参谋,凭刘雷的身份还能指挥大局不成?
指挥大局的沉葆禎特聘来英国技师翟萨,洋人对舆师这一套嗤之以鼻,刘雷说破了嘴翟萨还是在探勘北部煤点后选定了鸡笼老寮坑,也就是现在的八斗子。
刘雷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此地地气不合,制衡无力向一方倾斜,地层也为斜面,日积月累难以守恆,非长久之计。」
翟萨根本懒得理他,也没有其他人把他当回事,刘雷只能算了,思量着就算產出和成本难以维持,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人微言轻,自己正经主子刘璈不管,就将就着这样唄。
那时还是天真,不知道有些算了,有些得过且过,便算去了自己一生。
清法战争引来了淮军的刘铭传来台督军,任巡抚衔督办台湾军务。属湘军的刘璈职称是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两个头衔高低难分,权属难明,两派倾輒告状互使绊子热闹了好一阵子。
刘雷劝过刘璈得饶人处且饶人,刘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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