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年底账册一开,自然无人再提。”
“正是呢,我就是一个人能花的再多,能有先帝几十位母妃们多?”宝月还在玩笑,显然也并没把民间的话放在心上。
四爷这下连应都不应一声了,自从他把密折放宽了,他就像被案几拴住了一般,每日的活动范围几乎都在这里,除却吃饭睡觉的时候,宝月等闲没法在旁的地方瞧见他的人。
她走近他的案几边,便见他打开一本折子草草看过两页,立刻合上又去看别的,十来本里至少五六本遭受这样待遇的折子。
“这是什么?”宝月伸长脖子从他手底下去瞧。
“请安折子,”四爷语气中带着一股不耐,“我早说了,要事才发密折,恭贺登基,报送祥瑞的,也算是要事么?”
“第一次么,地方的人也摸不清你的性子,下次就好啦。”宝月安慰地给他锤锤肩,投去怜悯的一眼。
例行完成了解语花的任务后,她正欲走开,却被四爷一把扯住了手腕,一只朱笔被强势地塞入她手里,他把她的手紧紧包住,“好玉娘,这些无用的折子你便帮我批复了罢,只写知道了便是。”
“你家先祖,可是有言后宫不得干政的。”宝月笑不出来了,看着这成堆的折子觉得应该怜悯一下自己。
“是吗?”他眉毛都不动一下。
“是啊,那块碑还在那儿呢,我方才刚路过呢!”
“这种东西,也能算政?”四爷冷笑一声,那大清只怕是要亡国了,他威胁似的看宝月一眼,“我原本打算下个月搬去圆明园的,只是若折子看不完,少不得就要推一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