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噤声,老老实实地做回了德妃身侧。
今年却不知为何,众人在东西六宫各自的殿中等了许久,乾清宫也没有摆宴的消息传来,未有明旨,大家只得继续干坐殿中。好在大约比往年还迟半个时辰左右,乾清宫便有太监来传请,前头的王公大臣们一切如常地在席间流水穿梭,觥筹交错,默契地忘却了这一小段插曲。
作为坐的离康熙最近的那一批人,皇子们却细心地发觉了这平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康熙的脸色仿佛有些太差了,纵然几次举杯,却一口酒也没有喝过。
新年照例辍笔三日后,康熙却忽然下令再辍朝五日,朝野上下议论纷然,比起青年的时候,如今康熙在政务上虽有懈怠疲倦,但也绝不是荒废政事之人。
平日若非事情紧要,绝不会下令辍朝,就连十八阿哥过世,在塞外那样简陋的环境里,他也不过是辍朝一日便开始照常处理政务。
“皇上感觉如何?”
太医院判蓄着花白的胡子,颤颤巍巍地跪在乾清宫的龙床前,他不敢抬头,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来,下巴上的汗水几乎要打湿胡须。
见上头毫无动静,院判注视着康熙耷拉在床边的右手,心知针灸已无效用了,他不敢直言相告,绞尽脑汁地试图说些慢慢调养的话。
“罢了,你退下罢。”
木炭在火盆里噼啪作响,康熙披着黑色的大裘,清瘦矍铄的面庞上顿然显现出一种老态。
大年三十那日,康熙如常批阅着各地年前发来的奏折,却忽然觉得有些头痛,这是他多年以来的老毛病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不过闭目养神一刻,他却忽然觉得半边身子一麻,一种巨大的恐慌涌上他的心头,他半边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作为身体的主人,他对自己的半身失去了一切感知。
康熙很快冷静下来,他连忙命魏珠锁住消息,太医院判赶到后几番针灸医治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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