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哭的时候觉得像看小猫一样有趣,现在却越来越见不得她受委屈。
“我是去看五公主了,她前些日子病了。”既然开了口解释,他索性明白说出来。
宝月其实也知道自己是在拿他撒气,可她又能对谁发泄呢,福晋恶心她,她就去欺负奴才?她自问做不到这样的事,看四爷这个被一群女人争抢的罪魁祸首便觉得可恶起来。
她盯着他衣裳上的花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后知后觉地有些愧疚,嗫嚅着道,“我、我只是……”
四爷将她的脸抬起来,拨开被泪水粘在脸上的头发。亲亲她眼角的泪痕,语气十分温柔,“我知道,玉娘一定是受委屈了,是不是,和我说说?”
宝月将早间的事一一道来,好奇道,“你要我应着,是早想到福晋要这样说?”
“哪有这么神呢,”四爷重新叫了一桌菜来,拉着宝月坐下吃饭,“先垫垫肚子罢,你还有力气哭,被你一折腾,你的爷却连说话的力气也要没有了。”
二人吃完了,又不好直接歇下,便在院子里散起步来。树间错漏着月光,热风里又带着一点池塘里微凉的水汽,驱散了宝月心中的阴霾。
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
四爷不知为何喜欢听她说这些,宝月自然乐得都交给他。二人在院子里的游廊里坐下,四爷同她分析起来早上的事。
“福晋虽然想让你带上宋氏,让宋氏承她一份情,却未必愿意叫宋氏有个孩子。所以你当庭拒绝她都不会在意,叫宋氏恨你岂非正合她意?”
四爷静静凝视着宝月,她趴在栏上,用扇子逗弄飞舞的萤火虫。
“可我应下了。”
“不情不愿地应下了。”四爷不置可否,挑眉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