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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漠道:“给你们几个胆子,连我都敢拦?”
吕雪在他身后道:“放他们离开吧,夫人怀有身孕身体有恙,如有差错,我会同亲母交代的。”
奴仆们思考半晌,方才让出路来。
褚时英最后看了一眼吕雪,撇过头去,堂堂长公主府的公子,连个奴仆都吩咐不动,吕雪在长公主府的地位,可见一斑。
回了宅院,吕雪之前为两人请来的巫医也匆匆赶到了,经诊治褚时英忧思过度,需卧榻休息几日。
褚时英怕伤到孩子,憋着眼泪要流不流,秦歧玉将她抱在怀中,“时英,想哭就哭吧,发泄出来。”
“我是不是做错了?”只有在秦歧玉面前,她才敢显露脆弱,“我在曾大父榻前说,父亲娶妻生子,倒是说对了一半,但我不知他竟受过这么多的苦。”
“要是我,要是我上一世得知消息后来吕国寻他呢?我是不是能避免他这一世的苦,我是不是能提前把他救出来,我……”
“时英,”秦歧玉打断她,“你不是圣人,不要苛责自己。”
褚时英再也忍不住,扑到秦歧玉怀中痛哭,褚鲜经历的这些事,是他们来吕国前万万想不到的。
待胎像平稳,巫医说褚时英可以下地后,长公主就来了。
长公主进了屋,扫视一圈,将案几上的东西悉数用宽袖扫落,自顾自坐了下去,说道:“本是想在你们住上一晚,什么真相都清楚后,再来找你们谈的,可惜你们待了一个时辰都不到。”
褚时英被秦歧玉扶起,坐在榻上,冷笑道:“我们尚且一个时辰都待不到,何况是被你关押这么多年的父亲。”
“谁让他那么不识趣呢,我都尚未嫌弃他是一个瘸子,反而敬佩他的才能,对他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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