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
秦歧玉颔首,淡声道:“多谢母亲费心。”
他知道良桦夫人是特意进来周旋的,不过是在他面前做场戏,让他放过韩姬。
然,他凭甚放过她。
他掀起眼帘,定定看了安定君半晌,那回到秦国后经久相处积累下来的父子亲情,在这一刻脆弱如风中柳絮,一吹就散了。
他用淡漠且疏离的语气道:“亲父是打定主意维护韩姬了?”
这话一出,屋中便知道,秦歧玉是不打算善了了。
一向乐呵呵的安定君也沉下脸来,他毕竟当了三十多年太子,除了老秦王,还没有人敢这般逼迫他,何况对面之人只是他的儿子。
他道:“时英不是也无事吗?”
既然她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排干净,也不耽误后续怀子嗣,他又何必咄咄逼人。
秦歧玉强调了一遍,“是发现的早,才无事。”
然后他突地轻笑一声,不欲在与他们争辩了,是他与时英最近的平易近人,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拿捏他们了。
他拂了拂衣袖上几乎看不见的灰尘,拱手道:“儿告退。”
不等安定君说话,他转身便走,安定君只觉他这一走,两人便再无可能回到在他院子里用膳的亲子关系。
秦歧玉一路往太子府外走,不论良桦夫人怎么派人来拦,他均不理,便连看见匆匆赶回来给韩姬撑腰的公子媳,他都陌然无视。
公子媳看他面色不善,还洋洋得意在他背后喊道:“这就走了?不再待会儿!”
上了马车后,秦歧玉闭上眸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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