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只是看着褚丽周跳上来寻她的牛车远去。
自己侧身看向秦歧玉,安抚道:“今日委屈你了,她是心里有气,没处撒泼,全朝你身上发了。”
秦歧玉已经将看向褚丽周跑出去的那冷漠眼神收回了,乖顺道:“伯英已经为奴出气了,奴不委屈。”
褚时英看着他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高肿起来的脸颊,终究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便让店里伙计去巫医那买些伤药来。
又对着满店的布匹衣裳扬了扬下巴,“去挑挑,看上哪些,咱们直接装车。”
秦歧玉这回是真得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小心问道:“伯英让我挑?”
“嗯,”褚时英看着他打着补丁的衣衫,催促道,“去挑吧,便当是我的赔礼,不用有压力。”
本来今日带他出行,便有给他置办些行头的念头,祖父是个不通俗物的人,只管将人带在身边教授学识,却忽略了他衣食住行。
堂堂一个秦国公子,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说出去,都是丢他们褚家的脸。
还想着突然给他东西,不好找由头,如今丽周打了他,她替丽周赔罪,倒是连理由都不用找了。
秦歧玉站在众多布料前微微出神,也不知是不是在感慨他秦国公子多舛的命运。
而后他十分克制的选了一匹结识耐用,多为农家人会选的便宜布料。
对她十分满意的浅笑,“伯英,便这匹吧。”
褚时英望着他光润感激的眸子,再瞧他狼狈的模样,心底一软,上前摸了摸粗糙的布料,眉随即又皱成了一团,这料子怕是会将他肌肤磨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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