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甚真切。
褚时英伸出手拄在下巴上,这个人……
委曲求全待在祖父身边,想要什么?
祖父从未将他当过奴仆看待,自他十四岁来到祖父身边,祖父便拿他当孙子一般悉心教导,前世,他偷跑回秦国后,按理,应该利用和祖父之间的关系,给自己壮大一波名声。
可他跑回秦国后,根本没有提过有关祖父的只言片语。
甚至她听说,在祖父去世时,他在秦国也大病一场,据悉,若非那场大病,他没准能在多活几年。
“伯英?”
褚时英回神,秦岐玉已经挂完了灯笼,正伸手要接过她的空碗。
他语调轻缓,极尽低顺,“伯英累了,不妨回去歇息,剩下的奴来收拾。”
褚时英在他脸上搜寻了半晌,他对自己做奴仆之事的嫌恶表情,可什么也没瞧出来,他面色平静的宛如一面湖水,便将碗递了过去。
许是晌午的阳光太热,许是果树下太过阴凉,许是解决了心中一块巨石,褚时英坐着坐着,眼皮子打起架来,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待秦岐玉刷完碗出来,就见褚卜正往睡着的褚时英身上盖衣裳,便蹑手蹑脚地过去。
接过那总是从褚时英身上滑落,就快把人弄醒的衣裳,小声道:“主公给我吧。”
褚卜有自知之明的放开衣裳,秦岐玉接过,小心翼翼为褚时英掖着衣领,看着那睡得嫣红的脸,垂下眸子道:“伯英这次回来,变了许多。”
褚卜长叹一口气,秦岐玉便打趣道:“伯英这次连奴跟着一起吃饭都没反对。”
“你啊,”褚卜用满是褶皱的手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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