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非同一般。
两人到了晋南后,被吏部派任到不同官府部门,齐仓忠厚老实,现在还是太常寺一个末流官。
许玎咸就不一样了,擅长专营,竟官运亨通一路,短短几年就坐到了主事之位。虽然以文牍杂务为主,但也握有一定的实权。
许玎咸当了主事以后,也会收受一些小恩小惠,到了后来,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孰知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次就被监察御史抓了个正着,造了册子,送堂奏请,候旨发遣。
“许兄并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以前一介酸丁时受尽邻人口衅,一朝翻身,想要改变家中境遇的想法急迫了些,失了分寸,何至于充军边陲?陆大人,看在他曾经受教于你,恳请你能在刑部面前说一些好话。”
“你倒是情深意重。”陆久安眼神冷漠,“他为什么充军边陲,肯定是仕途中不知何时结了仇,正巧落在人家手上!你顾念同窗之谊,想让我拉他一把。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帮他的,帮他就是同流合污!”
齐仓羞愧难当:“是许兄辜负了陆大人的期望。”
“他不是辜负了我的期望,他辜负了几年前的自己!”
陆久安从圈椅上坐起,慢慢走到齐仓面前,毫不留情道:“在我第一次讲学时,做过一次实验,问你们有什么抱负。许玎咸曾在那张纸上写过两句话,一句是‘平尽天下不公之事’,另一句是‘做个光明磊落的人’,这还不到十年呢,他就忘记初心了。”
齐仓颓败地垂下头,苦涩不言。
“我警告过你们的。做官难,做清官更难,要是经不住金钱和名利的诱惑,只求一己之富贵前程,蝇营狗苟,那这一天迟早会来的。”陆久安没再看他,挥了挥手:“你走吧。”
齐仓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起来,作了个揖,慢慢从书房里退了出去,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你不要怪陆大人对你们无情,做错了事,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齐仓猛地回过头,来人身型高大威猛,不是镇远将军是谁,他摇摇头:“下官饱读诗书,岂是不明是非之人。”
“陆大人对我们应平百姓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无故牵怨到大人头上,怪就怪许兄鬼迷心窍,是他咎由自取。”
“你知道就好。”韩致的目光居高临下落在齐仓脸上:“刚才在书房,陆大人没有细问。许玎咸是收了何人的何物,替人办的又是何事?”
齐仓背脊出了一层冷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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