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发出了监舍,途中遇到一名监生。
陆久安在一群司业学正里因为生得俊美,脾气又温和,监生们并不怎么怕他,远远同他行了个礼。
陆久安想了想,招手示意他过来,夸了一句:“你们今日这场文臣武将孰重的辩论赛十分精彩。”
“陆司业过奖。”监生扬起下巴,连头发丝都散发出一股雀跃的味道,“我是一辩。”
“是吗?”陆久安摸了摸浑小子的后脑勺问,“你就是那个指出战士坐享农夫米,一年吞掉百万餐,提议削减军饷的监生?”
监生打了个哆嗦,不知为何,感觉被陆司业摸过的后脑勺发寒。
尚且不知大难将临的他突然生出一种恐怖的直觉,谨慎地后退一步:“是的。”
陆久安收了手,又问:“你觉得监舍生涯如何?”
监生小心翼翼道:“尚可。”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了。”因为接下来,迎接你的将是地狱。
陆久安首先去找了韩致。
进门时遇见老管事, 老管事一眼瞧见他,脸上当即露出笑容来,毕恭毕敬行了个礼:“陆大人, 您找将军啊。”
陆久安提着衣角:“他人在吗?”
“在在, 将军在后院呢。”老管事忙不迭把他请进府内。
韩致正在打理长枪上的红缨,红缨有点打揪了, 在陆久安看来并没什么影响, 但韩致向来很宝贝他这把上阵杀敌的武器, 垂着眼眸整理得一丝不苟。
韩致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他出门时怒发冲冠,回来后五官飞扬,定是事情成了:“这么高兴?”
陆久安确实很激动,一想到要军训那群小兔崽子,心里就抑制不住地乐, 他挨着韩致一屁股坐下来, 攀着他的肩膀把事情说了。
然而韩致对陆久安说的军训不为所动, 漫不经心道:“一群读书的小子, 不能上场杀敌,练了做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呀。”陆久安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边防战士在外茹毛饮血的, 若不是他们那层防线, 挞蛮早就打进来了,这群小兔崽子倒好,一张嘴就把人的功绩全给抹掉了。必须从小把他们的爱国情怀培养起来。”
韩致专心摩擦着他那把长枪, 头也不抬:“仅凭军训?”
“就凭军训。”
韩致没有说话,即便是坐着, 魁梧的身材也像一座小山似的,纹丝不动。
他是大将军,操练士兵是他的看家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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