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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臣像个安静的影子,漫不经心捏着布满尖刺的玫瑰花茎,无声跟在宋葬身后,存在感却极为强烈。
至少凯尔全程不敢放下枪口,而路易斯恨不得离宋葬八百米远。这是动物本能传递的恐怖危机感,伴随着精神海破碎般的刺痛。
为了面子,身为军雌的他们绝对不会在雄虫面前露怯,但害怕……也是真的害怕。
恐惧是一种能被嗅闻的气息,个体的破绽也会随之暴露无遗。
抵达散发着冷气的冰冻储藏室,扑面而来的猎奇感变得更为突兀。
大小不一的人脑摆满全屋,有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惨白切片,也有正在进行人为血液循环的粉嫩悬浮样本,甚至还有古老的电导实验品,脑皮层下插满了黑钢细丝,像只肥厚的钢丝球。
虫族似乎不喜欢直接挖除腺体软骨,而是保存着非常完整的脖颈尸块,犹如一块又一块猪肉摊子上的鲜切良品,在色泽怪异的幽绿探照灯下闪烁着糅杂色彩。
腺体们按照蔷薇目下的不同科属来分开罗列,贴着清晰分明的标签,像苹果木瓜这样的瓜果香,甚至还有专门的“雄虫口味”备注。
宋葬站在玫瑰分类的尸块面前,挑选了几个气味浓烈、品种古老的款式,毫不遮掩地装进背包里。
他没有露出任何特别的情绪,歪头好奇问:“你们都吃过人肉吗?”
“吃过。”这是h+高管的回答。
“没钱。”这是军雌们异口同声的反应。
凯尔也摇了摇头,像是特意解释:“雄子才配得到最细嫩鲜美的食物。我们虽然也有口腹之欲,但活得粗糙些也没关系。”
话落瞬间,高管们的身体接二连三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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