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不通。
本来在牛群去冬牧场上游牧后应该冷清清的牛棚,现在每天都热腾腾的,牛们在冷风中吃了一天的草,回到牛棚时里面还存着热乎气儿,也怪暖和的。
为了让学员们上课时不至于觉得太枯燥,林雪君还在课程中安排了实验课,比如将最近有些食欲不振的大母牛留下来,点名两位近期表现最积极、最优秀的学徒,奖励他们戴上手套、亲自插牛屁股,做直肠检查、掏牛粪的实战机会。
一听有这样的大好事,学员们那叫一个争先恐后,生怕最后同学们都掏过了,就自己没掏过。
大家更希望自己能成为最先掏牛屁股的一批学生,这样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睡前时光、隔日上午干活的时候,就能被没掏过的同学众星捧月,高谈阔论地分享体验了。
好威风的。
至此,大母牛们简直不敢生病,哪怕稍有不适的表症,隔日就会被留在驻地,给双眼冒绿光的、魔鬼一般的学徒们掏屁股——太可怕了!牛界恐怖故事!
……
学徒们来到生产队的第5天上午,王小磊正在家里绑爬犁(在冰雪上可以顺滑拖拽的无轮小车),准备拖着出门。
远远就听到吴老师教室那边传来喊声:“来电话了——来电话了——来电话了——”这声音不时变调,逐渐逼近。
今天来传递消息的是只有塔米尔8岁的弟弟纳森,一路来喊他接电话,一路嚎,全驻地都知道有电话打来了。
按住纳森的脑袋,将爬犁交给他,让他帮忙拉到教室,王小磊率先迈着大步赶过去。
电话对面是公社陈社长,他安排各生产队社员来跟林雪君学习,来电关心下情况。
“陈社长放心吧,林同志教案做得嘎嘎好,课程讲得我都爱听,小孩子们都一堂课不落下地跟下来了。”王小磊与有荣焉地道。
“挺好,现在他们正上课呢?”陈社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比面对面讲话时似乎更粗一些。
打电话就是这样,声音传输时会让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王小磊每次接电话,都会忍不住细细分辨对面的声音,次次都觉得好有趣,至今未能对打电话这件神奇的事习以为常。
“没有,大家下午上课。这会儿林同志正带着学徒们在冰上捕鱼呢。”王小磊透过窗口看到纳森拖着爬犁走到吴老师家院子,“我也正要赶过去呢。湿地那边的小湖都结冰了,最近我们这边一直没下雪,大家喝水都要去河上凿冰,一群人就商量着既然要凿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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