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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笑声爽朗,终于压过其他声音。
秋风萧瑟,月圆而亮,三个女知青站在房檐下,权当夜半赏月了。
假装还是雅的。
晚来的初雪
糖豆和沃勒从窝中跑出来,围着她的腿蹭来蹭去。
打草之后, 牧民们最怕的就是天气骤变,忽然上冻,把刚割过还没长好的牧草都冻伤。
幸而场部传来的天气预报没有报错, 第七生产队的‘努图克沁老人(了解草原的人)’庄珠扎布老阿爸的预测也很准, 打草后,天气虽然日日见凉,却没有断崖式的降温。
10月如期而至,气温终于降到只有五六度,驻地里所有青壮们都赶时间, 在土地冻得像冰一样硬之前, 给今年建的土坯房做收尾——检查有没有不结实的地方、有没有土坯剥落的地方、大炕烧起来屋内漏不漏烟、火墙热不热乎……
另一批人则赶在白菜被冻之前, 收割掉最后一批留在地里的白菜。家家户户赶在同一天腌酸菜, 隔着院子墙, 妇女们一边处理酸菜一边声音洪亮地唠嗑。白菜清洗时发出的水声中,不时掺杂妇女们爽朗的笑声。
大食堂后院里, 司务员王建国也跟司务长一起忙活起来,洗白菜、往容器里码白菜、灌井水、洒少数盐,再将千挑万选的最平整沉重的石头压在白菜上, 使白菜绝不会露出水面——接着就等白菜自行发酵了。
凉水中, 其他菌类无法繁殖,厌氧的乳酸杆菌却能繁殖发酵, 产生乳酸。时间一到,白菜腌制成功,就会变成充满酸咸风味的酸菜。
林雪君从来没腌过酸菜,衣秀玉从慈溪来更不知道怎么搞, 两个人只好一边跟驻地里的大姐们学着做, 一边像模像样地腌了一大缸放在屋后庇荫处——
翠姐教她们的时候, 专门强调千万不要放在屋里,侧卧也不行。据说盐酸菜的过程中会慢慢产生奇怪的味道,据说有的可臭可臭了。
挪放好酸菜缸,衣秀玉又去后山探望她们养的两头大猪。
林雪君站在缸边,强迫症地将它和韭花酱罐子等东西摆得整整齐齐。
大动物们刚跟巴雅尔从山上回来,双胞胎驼鹿中的一只好奇心重地跑到后面,探头探脑地来看人类在干嘛。
林雪君伸手摸了摸它的大长脸,推它去水槽边喝水,这才拍手从屋后绕向前院。
刚走到牛棚边,见阿木古楞踏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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