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闭上眼,毡包门外又传来妹妹的声音:
“哥,你听,狼嚎,听到了吗?”
“听到了,好远。”他忍住笑意,歪着头凝神静听。
“是啊,在城里听不到吧。”林雪君笑呵呵地问。
“那倒是真的听不到。”
“嘿。”
小牛流泪怎么办?
林小梅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啊!
草原上的活比林雪松想象得要多, 太阳刚上工,牧民们已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煮奶茶、炸面点,放牧的男人们饱食一肚子肉后便骑着马出发放牧。在夏牧场已呆了1个多月, 毡包附近的草早已被牛羊吃得只剩地上一截, 牧民们不得不日日走远,带着牛羊去吃更远些的草场上的草尖草茎。
牛群出圈后,留在毡包不跟牧的人也不闲着,牛棚里的牛粪要铲出去,运到阳光照射的草坪上摊开晾晒。
北方太阳大、风大, 空气干燥, 上午晒干了牛粪的这一面, 午饭后要去给所有牛粪翻面, 傍晚还要将晒得最干的牛粪运回来整齐码放——晚饭要烧牛粪, 守夜喝茶时也要烧牛粪,驱蚊时同样要烧牛粪。
胡其图阿爸铲牛粪的时候, 林雪君会抽检一部分牛粪,以确认这些牛肠胃上没什么毛病。
林雪松吃过早饭陪着胡其图阿爸一块儿干活,很快便发现在无遮无拦的大太阳下干活够累的, 不比他在田垄上种地轻松。
怪不得草原上的人爱喝奶茶, 暴晒之下不勤喝茶,人都要晒干了。为了能在广阔的草原上跑得动, 他们必须吃许多肉食和油脂才能有力气,但吃了太多肉又容易不消化或者感觉油腻,喝茶能帮助肠胃消化,解腻。
一切衣食住行的文化都是建立在特殊环境之上的, 为了生存而已。
人工授精的母牛过了第21天, 林雪君带着大哥陪塔米尔和小弟纳森一起放牛。
路上她仔细观察过每一头牛的食量、性情, 挨个筛查母牛是否有再发情的情况——食量增大,性情变温顺,毛色渐亮,再辅以查看牛舌下两侧的肉阜颜色,尾巴根部隆起、牛尾未盖住水门,未有返情情况,这就是配种成功的,用油漆做个标记。
傍晚回棚时,所有没被标记的再观察一晚,如果依然无法确定已成功,第二天早上就给它重做人工授精。
好在配种的成功率很高,今年准备的冻精居然没有全部用完。
大队长王小磊当即安排塔米尔去其他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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