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冲击。
可在这样赏景的时刻, 若只一人独赏, 难免觉得孤独寂寞。
那种生活在繁杂城市里的人看到如此风景时的震撼感受,可惜阿木古楞和塔米尔他们都无法体会。
当没见过世面的林大哥和小王小丁来到夏牧场时, 林雪君胸中渴望分享美景和震撼心情的寂寞,终于完全纾解了。
在前身的记忆里,林雪松这个大哥更多的是在大院里上房揭瓦、天天挨林父罚的皮小子,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兄妹互动, 是林大哥带着前身爬邻居家的房顶捉鸟, 俩人合力将人家的铁皮房顶给踩塌了, 前身也非常荣幸地第一次享受了跟大哥一样的待遇——罚站!面壁不许出去玩!
之后林大哥念小学,她去父母单位给员工家属们提供的托儿所;林大哥念初中,她念小学;林大哥念高中,她还念小学……等她终于开始稍微长大一点,不再是个纯粹的小孩时,林大哥已经去了部队,他们兄妹俩都完美错过了各自认识世界、认识身边亲朋最关键的青春期。
林雪松坐的马车能看到毡包时,他就等不及了。
为了保护马匹,马车跑得并不快,林雪松从马车上跳下来,大踏步走向毡包,速度比马车还快。
正蹲在一头小牛身边帮它检查蹄子上段一处伤口的林雪君被拉起来时,便瞧见一脸抑制不住笑容的挺拔青年。
她瞳孔猛然收缩,血脉相连的情感一瞬便催得她红了眼眶。前身的记忆翻涌,全具化成面前这个亲切而熟悉的人。
大哥!
张口喊出来的却是:“林雪松同志!”
自从青春期起,她就别扭地不再管他叫哥了。大家都是一起建设祖国的同志,不能因为他比她早出生几年,就得让她喊哥。
脱口而出‘同志’之后,两个人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前身的记忆在不知不觉间也改变了她许多,一些行为和情绪仍流淌在这具身体里。
她上前一步,仰着头朝他笑。
林雪松双手握住她肩膀,欣喜地上下打量,随即用左手胡乱在她脑袋上摸了两把。小丫头长大了,但青春期的叛逆还没完全褪去呢。
他将她拉近,在她头顶比划了下,高兴道:
“要么是你长高了,要么是我缩水了。”
“哈哈哈哈,长高了半个头呢。”林雪君骄傲地踮起脚,仰脑袋道:“还能再长的。”
远处草场上赶回来的大队长王小磊和从毡包里走出来的胡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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