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托雷、林雪君及阿木古楞,赶着他们负责的畜群,往西北七八公里的地方去扎包。
塔米尔骑着马送了一段,林雪君不断回头朝他摆手,反复地喊“回去吧。”“回去吧~”。
在这片草原上,人和人的物理距离是无比遥远的,大家追着牛羊奔走,有时回头,会发现原本就在身边的朋友已不知丢在哪里了。
塔米尔背着光,孤零零的影子连着身下的红鬃马。
马儿的影子不时踢踏,他的影子却是静默的。
他目送林雪君随队离开。
就像半藏在洞穴中的旱獭,在仰望自由飞翔的鹰。
……
近1个小时后,一分为半的队伍终于抵达了扎包的挡风凹地。
女主人阿如嫂子卸下马鞍,将之放在一个平坦处,那里便被定为摆放床铺的地方。
男主人乌力吉插下标桩,这里变成了放炉灶垫脚石的地方。
草原人信仰火焰,炉灶下的三块垫脚石是他们的平安物,每次搬迁都会携带一块。落定时,翻出来仍做新家的垫脚石。
这是火焰的传承,也是安居乐业美好生活的延续。
林雪君的小毡包就搭建在乌力吉家大毡包边上,里面放两张小床,一张属于林雪君,一张属于阿木古楞。
毡包搭好后,乌力吉爬上凹地后的沙坡,那里高,望得远,捏起单筒望远镜,四周悠荡的所有牲畜画面都可尽收眼底。
远处河流边有一片小树林,显示着这边多年来都是地下河经流地,只有这样,才能将风和鸟带来的树种滋养成林。
是个宝地。
原本乌力吉还有些遗憾,人家胡其图阿爸家还没扎包,就有小牛犊降生,多祥和的征兆,还有牛奶喝。
结果没羡慕过24小时,隔日晨才解开棚圈的绳,就看到一头母牛带着个小牛犊子慢悠悠往外溜达。
比胡其图阿爸家的头胎牛还省心,都没惊动人,自己生出来了。
就是牛犊的脑袋有点肿,眼睛鼓着,鼻子嘴和舌头都是紫的。
乌力吉忙牵着小牛犊子去喊林雪君,毡包帘子打开,林雪君从被窝里爬出来,蓬头垢面地给小牛犊做检查。
“没事,就是母牛生的时候有点费劲,给犊子憋着了,它自己缓缓就好了。一会儿你给它灌一点点土霉素糖粉,就咱们之前喂羊羔吃的那么多就够。”
“好。”乌力吉笑着转身,又回头傻傻地问:“是给母牛吃土霉素糖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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