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讲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洗好脸正用手巾抹擦的林雪君。
“多谢大队长。”林雪君忙将手巾往洗脸盆架子上一丢,快步想赶到门口送送客。
大队长却一摆手,丢下句“别送了”便急匆匆走了。
丢下一屋子知青面对忽然发生的一切,大眼瞪小眼地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氛围。
想夸夸林雪君,但碍于没有那么熟,害怕自己会显得太狗腿、太蠢笨,于是只拘谨着扭捏着。
想聊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又觉得所有事都发生得太快,他们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呢,味儿都尚未品清楚,千头万绪更加迷茫。
一室来自天南海北,明明陌生,却要开始每天一起吃一起住的年轻人们,刚一块儿体会了物种繁衍的惊心动魄,兴奋得血液沸腾,却竟发不出一句话。
……
穿过夜色回到住处的卫生员王英,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心疼地将胶皮手套擦了又擦,还扣了一指甲盖雪花膏抹上。
因为手套怕火,不敢用油灯照,便拿到月光下仔细打量有没有碰坏,晚上快睡着了都又爬起来再摸摸手套。
惊叹林雪君掏牛屁股救牛犊的行为不假,但心疼手套也是真,王英摸索着手套,心里庆幸:还好,给人治病不需要戴着她心爱的小手套,去掏人屁股。
……
另一边小院大瓦房里的知青们,直到躺在塞满乌力吉送的干柴、烧得暖烘烘的炕上,仍各个红着脸,耳根发烧,眼睛圆睁。
瞪着天花板,他们只觉得兴奋,哪里睡得着。
男知青那边烙大饼一样翻腾了好半天,孟天霞终于忍不住了:“你们睡不睡啦?是不是炕烧热了,反而燥得睡不着啊?”
“炕可真暖和,从家里出来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感到这么暖和。冻成冰渣子的骨头芯儿都暖透了。”一位男知青立即接茬,语气里都透着幸福。
“要是之前就这么暖和,林雪君同志的感冒肯定早就好了。”另一位男知青道。
“林雪君同志病没好,谁给老乡治牛啊?没有人给老乡治牛,谁给咱们送柴禾啊。家家户户都囤得有限的东西,哪有舍得往外送的。”孟天霞嘴快地接话。
“那送温暖的到底是老乡,还是林同志?”衣秀玉也插话。
“都是。不过当然是先有林同志给老乡送温暖,才有老乡给林同志送温暖。”
“咱们没给老乡送温暖,也跟着一块儿暖和了。”
“哈哈,得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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