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消消食。”他帮周忍冬拿下披风,牵着他的手将人拉起来。
周忍冬脱了鞋袜坐在床上,白皙细腻的脚丫碰了地,被冰得“嘶”一声。
傅羿岑蹙起眉头,让他坐回去,拿起床边的袜子,单膝跪地,握住周忍冬的脚,套上袜子。
“将军……”
周忍冬惊呼,下意识把脚抽回来。
傅羿岑却用力握住脚踝:“别动。”
周忍冬抿了抿唇,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这……算怎么回事嘛?
“腊月未过,天寒地冻的,即便在床上,也不许光着脚,免得染了风寒。”傅羿岑穿的袜子歪到一边,调整了大半天才弄好套上鞋。
“谢谢。”周忍冬别过眼,不敢直视傅羿岑深邃的眼眸,心头一暖。
“那个……我从未照顾别人,以后会学的。”傅羿岑洗完手,摸了摸鼻子,别扭道,“不会每次都这么生疏。”
周忍冬诧异地瞪大杏眼,疑问还未问出口,就被傅羿岑裹得如同一个大粽子,牵着手到庭院散步。
圆月如玉盘,洒下清冷的光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投射斑驳的光影。
往常这个时候,周忍冬还在有一堆衣裳没洗完,井水冰凉,冻得十指满是冻疮,饿了一天的胃阵阵抽痛。
如今吃饱穿暖,得了闲暇散步,倒令他浑身不舒服。
这梦一般的日子,就像院里的小湖,湖面平静,稍有一点风波,便泛起一圈圈涟漪。
“冬儿。”
周忍冬想得出神,被他叫了一声,眨了眨眼,迷茫地看了过来。
傅羿岑莞尔一笑,摸了摸他的眼尾:“对不起,我今天太冲动了。”
周忍冬摇头,垂下眼睑:“我、我以后不会出去了。”
在将军府三年多,除了大婚后陪同傅羿岑进宫谢恩,他从未私自出府。
最近两次出去得莫名其妙,一回救了袁岳,一回惹了事。
等……等他回周家祭拜了娘亲,就再也不出去了。
“若是安全,你出去怎么玩都行。”傅羿岑握住他的手,话锋一转,提醒道,“但周家人对你来说,就是危险的因素,你懂吗?”
周忍冬撇开眼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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