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一张赌台前。
季恩被动地跟随着侯玉贵,目光盯着脚下,神色慌张,完全象是一个被捕快解押着的,去与受害者对质的罪犯。
季恩在这样的神情下,是不可能看到侯玉贵给赌徒们抛出的眼色,只听清侯玉贵关照他的训导:
“这位兄弟是沙帮主的朋友,心中不快想开开心。他可是从来没有赌博过,你们不要在他面前做手脚啊?对不起他,就是对不起我和沙帮主的。”
赌徒热情地应和着,友善地腾出一个席位,向季恩发出邀请。
赌徒恭送侯玉贵离去,急不可待地继续赌博,催促和指导声在季恩的耳边此起彼伏。
季恩憨厚却不是傻瓜。他在万般无奈的情形下走近赌台,但是,暗地里给自己划出了底线:就是输,也只输出手中三块大洋的筹码。
季恩没有观望也没有思索,当然,观察和思索,对于季恩来说也是徒劳无益。骰子他看见时候都不多,更不会知道赌博中的奥妙和欺骗。
季恩信手将手中的筹码放在就近的一方,放下的筹码也只有极不合群的一个。
开盘了,开门大吉,季恩赢了。
赌徒们为季恩喝彩,季恩没有表现出半分的惊喜,依然是被动地麻木地将一个筹码放在原来的位置。
接连十几局,季恩一直投注一个筹码,偶而转换了投注的方位,却永远难以躲避财神爷的追随。
季恩面前的筹码,在吆喝声中成倍数增长,季恩的心情,在恭维声中轻松了许多,季恩的脸面上开始荡漾着笑容。
“唉!真是应验了一句古语啊,张三有钱不会,李四会没有钱。”站在季恩身边的一个赌徒,轻轻地摇了摇头,对另一个赌徒低声嘀咕着:“憨人傻福却把握不了,换成是别人,怕是早就赢得个袋满腰粗。”
“世上的穷人为什么总是穷?因为都是这般小打小闹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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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穷时还要去埋怨命运不济,呸!通天的鸿运降临在他们身上,也是白搭!”
另外一个赌徒同样低声回应着,最后,不屑一顾地偷偷地白了季恩一眼。
季恩听清了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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