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五章暗箭难防

暗箭难防

夜色深沉了许多。通往福寿帮的这条街道上，显得更为冷落，给人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姜四行进的速度比来时更快。迅猛的脚步声，应和着黄包车轮辗压街道上杂物发出的声响。虽然让死寂的街道上涌动着生命的气息，却也给没有入睡的市民，送出一些惊慌的感受。

马行空默默无言地坐在车厢里，目不转睛，却也没有半点意识地盯着忽明忽暗的街道上。一手紧紧地将小宝搂在怀抱中，一手揽着太太的肩膀。流露出的粗重的气息，出卖了他内心中屯积着愤怒的信息。

小宝很懂事的抱着马行空的腰杆，没有半点动弹，一双小而明亮的眼睛，锁定在马行空的脸面上，没有吐露出一声言语。

马太太神色凝重，除了间或扭头窥视一眼马行空的神情外，就是克制着自己行为的表露，将那沉重的叹息，悄悄地分解释放。

“姜四，我有事情向你交待。”马行空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发出了离开福寿帮后的第一句话。

黄包车在话音甫定之时，平稳地停止下来。姜四转过身，走到车厢前，有力地点了点头。

“我要去一趟复兴堂，你现在就将太太和小宝送到车马行的曹掌柜那里，让他连夜安置好太太和小宝。”

马行空暗地叹息了一声，将自己的脸面在小宝的脸面上轻轻地摩擦了片刻，如同是摘下爬在脚踝上的蚂蟥一样，从怀中掏出小宝，送到太太的手中。无言地朝着太太点了点头，有力的手掌在太太的肩膀上拍打了几下。猛然转身，走出车厢。

“爹爹————！”小宝努力地伸张着手臂，试图抓着马行空，叫唤声绵长却音量不高。

“老爷，你要保重、、、、、、。”马太太咽下想要说出的其余的话语，手忙脚乱地制约着小宝。街道上昏黄的光亮，鲜明了马太太眼眶和脸面上的泪水。

“马堂主，你、、、、、、。”姜四近乎痛苦地摇了摇头，不敢正视马行空的目光，开口也只说出这半句话语。

“将这把佩剑交给曹掌柜，向他转告我刚才告诉你的话，他会办好我托付的事情。快去，不要走漏了风声。”

马行空迟疑了片刻，突然转身，一步紧一步地朝着复兴堂的方向走去。

姜四站立在原地，望着马行空渐渐消融在夜色中的背影，慢慢地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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