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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唐哲彦不想听,轻咳一声就可以制止。
可他没有制止。
任由唐水星说完了全部的疯话,是因为那是他无力争辩、却也忍耐到了极致的事实。
“爸,妈。”
唐哲彦终于开口。
“我从高处跌下去过。”
“我知道濒死的感觉有多可怕。”
“我经历过16小时的昏迷和4个多小时的手术。”
“我知道捡回一条命有多难。”
“从手术台上醒过来的时候,我很庆幸,很为自己骄傲。”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那些流言蜚语,外人的眼光和指点,伤不到我的。”
“人说三十而立,”他催动轮椅转身,看着自己可怜的父亲母亲,“我往前要过三十三了。”
“脚下的路,我走不了了。”唐哲彦低头,泪水砸在毯子上,几乎快要说不下去,“人生的路,你们可不可以放手,让我自己走?”
唐庭喘息渐渐平复。
他抚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有块牵连着骨髓的血肉被生生剜去了。
可他选择了忍着钻心的痛,接纳它。
他牵了宋婉娇的手,把她拉坐下,按在自己怀里,任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肩膀。
“你们去玩会儿,别跑太远。”
经过了数不清多少年的迷途,他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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