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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妈妈不能生育,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在那些封建余孽的眼里,那是天大的罪过。
男人抗争过,没能赢得过世俗的眼光,一场生离持续半生,再见就要死别。
而他爱了一生的女人,甚至不肯给他留一段最后的温情。
“你还恨我……”男人低垂着头颅,声泪俱下地呢喃。
邹妈妈艰难地摇头,指了指床前孩子们带来的鲜花。
院长阿姨领会了。
“没有,她说她没有恨过你。”院长阿姨替邹妈妈回答,“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所得,你和她之间早已经谈不上什么爱恨,她只是简单地不想再跟你有纠缠。”
男人诧异地止住了哭泣,艰难地问:“你这辈子活得孤独,我想给你一个家。你……”他停顿,“……走了以后,葬在我们家祖坟吧?我父母过世了,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我想百年以后跟你合葬,咱们来世做夫妻,补上这辈子的遗憾好不好?”
这次院长阿姨没有等邹妈妈的回应。
她上前隔开了男人。
“她这一生,先后抚养了59个孤儿,救活了7个濒临死亡的重症婴儿,一辈子省吃俭用,薪水和奖金全用来资助幼童。”
“她这样的人,古语来说是配享太庙的。”院长阿姨日常就很严肃,义正词严起来很有威慑力。她一字一句地指正男人,“她活着有自己的骨头和脊梁,她死后配得上一方独属于自己的土地。不需要任何一个男人给予她名分,更不会葬入任何一个旁姓的祖坟。”
男人最终落寞离去,明白了这一生孤独的其实只有他自己这个胆小鬼。而邹妈妈,她热烈地活过,温暖地照耀过无数,从不孤苦。
邹妈妈走后被追封了荣誉市民,葬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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