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么多注意事项你倒是交代清楚了,可该怎么追是一字未提啊。”沈原习打断正在说八卦的兴头上的刘溢,站起身绕开他走去了卫生间,“我去洗澡了,也不早了。”
热水浇下,沈原习恍然醒悟,自己连对方的联系方式还没加上呢,这份急切让他的心思原形毕露。
回到家的庄冕安盯着手掌中的那串数字,拿出手机输入账号后又退出,如此反复了三四次,把手机号码写在了便利贴上。
以恋爱的角度来谈,庄冕安认为自己是不喜欢沈原习这个类型的。
或许是因为生活经历,庄冕安更倾向于伴侣是独立成熟的,而不是什么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本该在刚刚就结束的这场误会,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间,如何再度开口成为了一个难题。
大学时期的男生说到底还是爱面子的,无论是以“庄导”还是以“学长”的身份,打破沈原习萌生出的恋爱幻象,都可能对沈原习的心灵带去一定的伤害。
在处理和成年了但没成熟的男大学生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上,庄冕安不擅长,以至于搞砸过。
庄冕安有一个弟弟,叫庄冕。
他们并非亲生兄弟,但彼此间的联系早已超越了血缘的羁绊。他们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庄冕来孤儿院的时候,庄冕安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可那时他还没有个正式的名字,只是跟着院长的姓氏,被唤作庄二七。
庄冕安是三月初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襁褓里的小婴儿冻得浑身滚烫,初来乍到就生了一场大病。和他一起来的只有一个信封,里面有庄冕安的出生证明及各类基础信息简要。这是一次蓄意的抛弃。
因得这场病,孤儿院的所有人也都特别疼他,人既然是有个人意识的人,就很难做到不偏心。小二七当时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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