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的集体幻觉。
但是,有人看向通天河下游——天地之中,巍巍天柱耸立着,支撑起了天与地。
天柱神山如今真实地存在于每一个人的视野里,又明示了在场诸多人,这一切却不仅仅只是一个幻觉。
然而遑论幻觉于否,当下的流民们遭逢这场大变故,却大都连再挣扎探究的力气也没有了。
人们在河岸边或站或坐或躺,又变得如同一件件死物一般了。
自然,在这般大都死寂一片的光景里,总也有人不甘于沉寂。
通天河下游河岸边。
形容枯槁的流民以手掌撑着沙地,双脚在地上蹬出一个个沙窝,不断朝后退缩着。
他大睁着双眼,目光紧紧盯着某个方向。
在他目视向的那片连树皮都被扒光了的枯树林里,有道红艳艳的影子飘动着——细看去,那道红艳艳的影子,实则是一根不断滴血的吊绳。
那根吊绳始终悬在枯树林里,但它也确在那个流民的视野里,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直至逐渐缠绕上他的脖颈——
他面庞青紫,刹那喘不上来气,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诡,诡……”
“一根草绳而已,直接割断就好。”
这时候,有几道身影出现在了那个流民身后,许多流民尽皆朝这几道身影投来目光,他们眼中带着明显的敬畏。
站在那几道身影中间的高大青年人,直接抓住缠绕在流民脖颈上、散发着凛冽诡韵的吊绳,以刀割断,使之真正变成了一根断成两截的破烂绳索,一切诡韵,尽皆烟消云散。
太平道 天师道
“诡……诡……”
先前被那一道诡绳缠住脖颈、险些丧命的流民,今下虽然得脱险境,但神智仍然还未恢复,口中还在不断地念叨着。
将那道诡绳斩杀的苏午站起了身,众多流民从四面八方往他及身边几人周围汇集了过来。
“渠帅!”
“咱们现在该干什么?大贤良师!”
“大家逃亡了一路,饿死病死的弟兄,已逾五成……”
“方才通天河上出现那般恐怖景象,是不是说明了甚么不好的征兆?咱们太平道,只能止步于此了么……”
流民们乌泱泱地聚集在苏午及他身边几人周围,他们头上缠绑的头巾已经遍布脏污,看不出原本颜色,一张张面孔上也写满黯然与惶惑,不知未来将去向何处。
人们的目光大都聚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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