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受精卵的时候就没了。
生下孩子的当天,江慎差点被丢在公共厕所。
扫厕所的大妈追出来,劝她别造孽。
江翠兰又顶着寒风抱着尚在襁褓的江慎去福利院,刚转过街角,保安就盯着这个女人。
那个眼神犀利极了,包含着不屑和同情,好像仅凭一眼就能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放荡又可怜的女人,现在抱着孩子出现在福利院附近是打了什么主意。
所以就算她丢下孩子就跑,他也不会跟扫厕所的大妈一样追上来,只会骂几句人,然后带着这小狗崽似的野种进去,给这野种找个窝。
但是江翠兰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受不了那种赤裸的不屑与同情的目光,就好像在说:行了,丢吧,你这样走投无路的婊子多的是,这样的野种里面也多的是。
她感觉浑身烧灼,所以她抱着自己的野种快步地路过福利院,以此证明她不是那种婊子。
然后往北滩去。
那个地方乱,多管闲事的人少,她把这个野种丢在北滩,说不定会有好心人替她把这个麻烦丢进雾中河,或者扔去喂狗。
那样的话,造孽的就不是她了。
但是江翠兰找了好几个地方,街角石榴树下、皮具店的台阶、码头的大石头,那个小小的襁褓有好多次被放下,又抱起来,又换了一个地方放下……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各个凶神恶煞,好多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这个走投无路的年轻女人身上,她怀里那个东西在那些人眼里只是一团碍事的肉,随便就能处理了。
江翠兰抱着自己刚生下来的野种坐在码头嚎啕大哭,眼泪落在面颊上,寒风一吹,像刀割在脸上。
浑浑噩噩,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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