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支着手坐在那里,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朝那个方向汇聚过去。
好像满室声色里一抹刺目的纯白。
李信年垂下眼神看着祝汐,那一个晚上的事情后来他们都没有再提过,但当时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祝汐并不在河流的这一边。
而很多人会在人生的某一个阶段来到台下,听一两首歌,喝一晚上酒。多么坚强的人,也会有需要依靠的时刻。
李信年并不会轻视任何尖锐或者低迷的情绪,他在话筒背后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每一个观众都是他内化的自己的一部分。而一场演出的结束和抽离就像一幕戏剧的终止。
像聚光灯照向空无一物的舞池,现实世界缓缓浮荡着尘埃。
然而在阴影的边缘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是被他捡回家的小猫。
“所以我后来一直在想……如果你要走的话,我有没有理由留住你。”
其实不用刻意去打听,也知道艺术学院今年新来的讲师很受欢迎。他们很少这样面对面看着彼此讲话,哪怕是两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也只是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而当时的分别是未完待续也好,是激荡段落之后尘埃落定的休止也好,时间和世界的转变刚好来到那一个岔口,只要向前一步,就能松掉一口气,走向所有平平无奇的聚散和分别。
一切都结束了,小朋友要回到自己的那条轨道上去——他后来才知道当时祝汐提到宁芸是什么意思,葬礼进行得无声无息,而他甚至没有听到一点端倪。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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