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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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倒接不上话,想了半天,又略带刁难地反过来调戏她,“你阅片经验这么丰富,应该知道该做什么,我不用手把手教你?”
她听得一怔,心慌意乱得忘记答话。
手把手教?这样私密的事,如何煞有介事地教导?大家不都是偷偷看不靠谱的小黄片、小黄书过来的吗?可他说得稀松平常,就像在说小时候教会她用筷夹菜,握笔写字。
古怪,色情,却隐含合理。放在此情此景,就像墨守成规的古典画添上张扬的后现代涂鸦,章法一一俱在,却无处不带着反对它自身的诡谲暗示。
叹息落处空气极静。日渐西沉,依稀月升,外面的路灯渐次亮起。他像是绝望认命那样,将手边的灯点了个遍。
她愕然转头,却正撞见他荡满水波的泪眼,比除夕那夜见到的更狼狈。
所有濒临失控的情绪,积压着的点到为止的克制压抑,都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藏不住,也不再藏了。
她是一手造就这些的始作俑者。她以为自己的玩笑不过是捣蛋敲敲他的窗又溜走,在他本该专心时蒙住手边的书页……一些无足挂齿的小骚扰,在他眼中,却像蝴蝶扇动翅膀卷起巨大的风暴。
他未曾将她看轻过,她却试探着、试探着,直到真正伤了他,才终于意识到这点。
“地方……总该找得到吧。”
他以为她不说话是没法指望了,但很快又紧张地改口,“对不起,问了多余的话。你应该知道的。”
除夕夜手指就进去过,他也看过她插进去自慰,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问:“然后呢?我该怎么做?都到这份上,你不许再骗我了。”
他不说话。
她看着他快哭的神情,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由地急问:“绍钤,为什么哭?”
他深吸一口气,口型像是又要道歉。
温吞反而变成火上浇油。不愿认输的小孩一口咬住他的唇,揪着他手中的衣带一再侵近,直到腿心的嫩肉抵着发烫的阴茎,一点点磨合紧密。
“不该做的,你也已经做了,爸爸。你在想要我。”
“平日你很少这么叫我。”他始终忧郁地垂着眼,等她稍将力道放开,便回吻她的眉心、眉尾、鼻梁。嘴唇被吮咬,泛出青杏被咬破的味道,微酸,微涩,但大多数时候没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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