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活动,唯一的合照是她十岁那年一起去游乐场。
这张照片,现在就在这间旧屋的桌上,被他当成无关紧要之物,随意闲置。
当然,这不是因为谁提议,而是公司的合作方送了门票。钤忘了这事,一直放到临过期,才趁最后一个周末带她去。两个人不过是凑活着搭上伴。他讲笑话从来不好笑,又常说些文绉绉的话,欺负她听不懂。无趣至极的人,她一点都不喜欢。
还有,他睡过头了。原本说好八点半出门,他八点半才起床,还是她把他拽起来。等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弄好头发,已经九点多。
时已入秋,但天气还如夏末炎热,阳光也灼人。他一定要给她戴顶帽子,说太阳很大她会晒坏。
可那顶帽子丑得要死,大小也不太合适,箍在脑袋上很不舒服,走两步就歪。头发也被压得乱糟糟的。而他只会冷冰冰地告诉她,不要一直把帽子摘下来。
两人因为帽子的事情扯皮至少一刻钟。她已全无游玩的兴致,闹脾气说肚子饿,非要他带她去吃开封菜,要有玉桂狗玩具的套餐。他不许她吃垃圾食品,又是一场交锋。她几滴眼泪磨得他无奈,最后还是吃了。几番周折,赶至游乐场已是正中午。
他按照游览顺序,带她逐一体验路过的项目,像没有感情的任务机器,多数时候嫌麻烦不参与,在旁边看着。她第一次发现,“玩”也可以是很痛苦的事。明明他在身边,镜子里照出的自己还是孤零零的,很可怜。她只是看起来像是在玩。
过山车,大概是为数不多不需要同伴也能享受的项目。但在量身高的时候,她驼着背,刚好就差一点。重新量一遍,她把背挺直就够高了。但他还是怕出事,不许她玩。这次是她的败北。
鬼屋,他说什么都不想去,也不让她一个人去。
她嘲笑他胆子小,这么大年纪竟然怕鬼,更何况是人扮的假鬼。他强行狡辩,说只是觉得这里的恐惧太过粗制滥造。不让她单独去,是因在那样阴暗的地方,身边的人或许比鬼更应提防。
“你陪我一起去不就好了吗?胆小鬼,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她再一次重复道。
他还是拒绝。
“公主病。”她忍不住破口骂他,气冲冲地走向出口,“不玩了,回家。”
今天积累的不开心已经堆到极限。
她再也不想和他一起出来了。
他终于知道要追上来哄,把走累的她背在背上。
那张照片就是在这时候用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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