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只好挑出一个勉强算作最优解的方法。
如果......他真的倒霉到了极致,上天不愿意再眷顾他,也无非......是再一次死在这里。
他重来的这一生,已经很值得了。
他现在有朋友、有事业、有爱人,给亲人报了仇,给自己解了恨。如果不幸最终告别,他也可以和母亲弟弟重逢,不必再愧疚终生。
林温的脚步往前一步,踏进虚浮的空中,闭上了眼。
“别跳——!”
汽车极速刹车的“刺啦”声和呼啸着的警笛声一起传来,还伴随着林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那个声音曾经在绝望的重重死亡之下接住了他问他“累不累”;在异国他乡雪花漫天之际给他留下一把伞祝他“圣诞快乐”;在远山日出薄雾之时贴近他颈边对他缱绻诉说“我爱你”。
而此刻,他听见那个声音发出从未有过的嘶声力竭,带着完全藏不住的惊恐和害怕,带着这三年相拥过后忍不住泛上的心疼,朝他疾奔而来,朝他祈求:
“林温,别跳!”
你不能再跳一次。
你不能,在我面前再死一次。
夜风很大,但麻醉剂的效果让林温对周遭事物的一切感知都变弱。他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傅深疯狂奔来的身影,听见傅深的话音震动自己的耳膜。
好像天地间的所有杂音都被过滤,唯有呼应着的心跳跃动欲出,快要飞出来一般提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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