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可笑了。
他教林温骑马、射箭、掌控人心,都只不过是花边手段,能让林温在荆棘丛里学会保护自身的本领。
但他从来、从来、从来......都没有动过,要把林温从荆棘丛里拉出来的念头。
即使是现在。
他故意让店员报高价把林温打工挣的钱全部坑掉,本想是给林温一个教训,以免林温又在无足轻重的小事上犯傻,却没想到林温是为了买给他。
这让他长时间拿来当摆设的良心,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刺的他竟隐隐作痛。连话都梗在喉间,怎么也无法说出声。
有那么一瞬间,傅深忍不住地想,如果他有一只能渡人跨越仇恨的船,他其实是很乐意带上林温的。
可是......连他自己都还在仇恨的深海里被禁锢,又能在片刻的心软间拉谁上岸呢?
傅深想起姐姐死之前打给自己的那通电话,想起当年伤心欲绝的母亲,想起无数个夜晚他被噩梦所惊醒的时刻。
那些软下来的心脏触角又被他一点一点亲手砍去。
菩萨心肠。
清澈心思。
那是他永远也不能拥有的。
也是他将从林温身上摧毁的。
玻璃球体在灯光照射下流光溢彩,傅深单手握着水晶球,看了许久,却避开了林温灼灼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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