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见全身镜里的自己没有被钓起翘嘴,松了口气般扑到床上, 撑起身瞄准自己可怜无辜的枕头, 咚咚咚地打了套军体拳。
——哼!区区大猫,休想玩弄我于股掌之中!
青年絮絮叨叨地事后发泄中,被打凹进去的枕头慢慢回弹。
作为精心制作的周边, 它大概从未想过还有这个受气包功能。
鉴于这只大猫的恶劣性情, 纪乔第二天一点也不想看见他,睡醒就去饼店, 哼哧哼哧把香酥脆爽的酱香饼剁得当当响,饼渣四处乱飞, 馋得等候的客人咽口水。
——今天的纪老板,手法好狂野好暴躁啊……
晚上纪乔回到庄园后,看见梅菲尔德趴在沙发,伸着肌肉线条紧实的前肢,兴致勃勃地用他的大肉垫将可怜的瓷杯推到茶几边缘。
而他身下的丝绒毯子,早已被抓成了一络一络的流苏。
周围的仆人们心神俱疲,直接无奈地放弃阻拦。
管家拿着几柄加大号的梳子,陪笑着来到沙发旁。
梅菲尔德斜他一眼,扭头继续扒拉瓷杯,拒绝的意味溢于言表。
雕花瓷杯在桌面边缘徘徊许久,随着肉垫玩腻般稍稍用力——
落入了一只伸来的手掌中,稳稳接住。
“你不觉得自己比阿赛亚还调皮吗?”
纪乔把杯子交给女仆,往那只前爪重重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