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否认,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朗。
南廷玉忍不住攥紧掌心的棋子,只觉可怕、可怖、可悲。
南筠之看着他:“朕与姚家、与姚泊月虚与委蛇十几年,不过是为了给你铺路。”那时候,他身下的龙椅有一半是靠姚家军所打下来的,姚行舟权倾天下,自视甚高,而他不过是个傀儡皇帝。
在南廷玉生母死后,他压根不敢、也不能对南廷玉表现出一分一毫的偏爱,否则,姚家只会变本加厉谋害南廷玉。他只得以冷漠和忽视来做盾牌,护住南廷玉和南廷玉的储君之位。
南廷玉似是不接受他这话,忽地站起身,凝视他片刻。
“儿臣可担不起父皇如此之深的‘关心’。”
“关心”两个字被他刻意咬重,有着阴阳怪气之意,随后,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这么多年来,南筠之几乎从未对他尽过父亲的责任!
现在却在说他与姚家虚与委蛇十几年,是在为他苦心孤诣铺路,真是可笑!
他不接受!
也是在这一刹那,他心脏忽然一痛,意识到自己其实与南筠之的区别又有多大呢?
他亦是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郁娘。
在最需要一个人的时候,他却选择隐忍忽视,纵使后来有百般苦衷,也无济于事。
原来这就是郁娘在得知真相后,依然不愿意原谅他的原因。
南廷玉自嘲笑了下,遏制住胸腔中的难受,将儿女私情暂且放到一边去。
这时的他还以为等战争过后,会有足够多的时间给他弥补郁娘,却不知道两人从此分别数年。
回到东宫,他立即召了赵飞澜和沈平沙,共商事宜。
看南筠之如今那模样,就像是胜券在握,可他却不敢掉以轻心,不管南筠之怎么打算的,他这边要先做好布局。
姚家有二十万平南大军,目前,一部分已经靠近都城,意图逼宫。还有一部分,应是打算从平南而上,一路攻城掠地。
皇宫这边,有铁骑兵和神弓队,应付姚家军不是问题,怕就怕平南那一块,祈风应付不了姚家军。
平南北上的第一座则是鸾州城。
赵飞澜将小石头叩在鸾州城上,叹道:“殿下,你若是怕祈将军应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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