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很佩服二哥的自制力和忍耐力,平时极少看见她这位二哥走出万卷阁,她自从入府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许是觉得这满屋子的哭声甚是吵闹,只见他终于起身,放下书卷,薛雁以为他会为薛燃求情,可没想到他却将书卷卷进袖中,大步往外走。
薛雁看得目瞪口呆,薛况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赶紧上前拦住薛籍,“长兄被打成这样,二哥难道都不为长兄求情吗?”
薛籍看了薛况一眼,说道:“倘若他没错,父亲自不会错怪他,既然父亲打他板子,那便表明他做了极大的错事,无论挨多少板子,那都是他应得的。”
薛况又道:“话虽如此,可有二哥替大哥求情,他便能少挨几下打。”
哪知薛籍却只是看了薛况一眼,正色道:“三弟,对便是对,错便是错。长兄已经年满二十四岁,已是一名成年男子,成年男子应该要知道做错事便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三弟,需知一寸光阴一寸金,人生在世需用功读书,专心做学问,才不会辜负这大好时光,切忌虚度光阴,浪费生命。”
薛况最不喜听人唠叨,更怕有人劝他读书,他赶紧为薛籍让路,甚至非常恭敬地说道:“二哥,您请回万卷阁。”
总觉得二哥虽然说的有理,但未免不近人情。
可无论众人如何为薛燃求情,薛远都似铁了心要狠狠责打惩罚他。
等到三十板子打完了,薛燃也终于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余氏也跌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老爷,燃儿他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何还如此狠心。那些字画他说过会想办法替老爷找回来的,老爷就放过他吧。”
薛远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怒道:“那是我收藏了一世的心血,他竟然都偷出去卖了,我,我打死这个畜生。”
薛远怒不可揭,夺过家丁手中的棍棒,狠狠地打在薛燃的腿上,只听一声惨叫,余氏已然晕了过去,而屋里的所有人都没料到薛远竟然真的打断了薛燃的腿。
原本已经昏迷的薛燃已经痛得转醒,却两眼一黑,再次疼晕了过去。
直到薛老夫人拄着拐杖赶到,得以阻止了儿子再继续打下去。
“你何苦下狠心如此打他,罚过了便够了,我记得你并非如此狠心之人,今日是非要打死他吗?虽说薛燃的确犯了大错,可你打断了他一条腿,日后还如何考功名,又如何习武?你是毁了他的前程啊!”
薛远对薛老夫人躬赔礼,“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下手不知分寸,求母亲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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