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张俊无法忍受。
他望向秦桧,秦桧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张俊的对面站着刘光世,他把张俊和秦桧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面上却无太多异色。他年轻时也是个抗金的好汉,但约莫十多年前,他就开始逐渐懈怠,消极应战。
究其原因,倒也简单:怕了,也累了。
怕,怕金军如狼似虎、拐子马令人心悸;累,无论冲锋几次、战胜几回,这拿回来的城池还没焐热就要送回金人手里,让人心寒。
刘光世这次也领兵去顺昌助力刘锜抵抗金兵,只是他老毛病又犯了,才行兵到宿泗时,军队就已溃散,勉强行到了和州,一收到秦桧的罢兵令,刘光世立刻顺水推舟地班师回朝。
他年纪大,世故深,也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只是刘光世睁只眼闭只眼,实在懒得掺和朝廷的事。要他说,今天最好看的这出戏就是天幕骂官家完颜构。他十几年前就想这么骂了,如今终于有人说出他的心里话了。
……
青蓝釉的杯盖咕噜噜地从众人脚边滚过,直到撞上一双黑底描金的靴子,这才打了个转悠终于停下。
赵昚,未来的宋孝宗,如今才只有十四岁,就连名字都还叫赵瑗。他刚下学,来书房给官家请安,便也顺势留下来旁听。
一片寂静间,赵昚俯身拾起地上的茶盖,从神色各异的臣子间穿过,将茶盖恭敬地放回桌上。
赵构看了一眼,拿起茶盖重重朝前一掷。
这下子,“海晏河清”终于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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