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开,一抹白影闯入时停的视线之中。
电梯厢内只有一位乘客,白色短发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裸露在外,如同白纸一样的苍白皮肤。
因为过于苍白,隔着一段距离,时停没能看清来人的长相。
大面积的白色之中,唯有那双粉色眼睛和眉心红痣是唯二的亮色,如同茫茫雪原之间盛开的瑰红花朵。
他的视线穿过走廊内两只生物,屏蔽了一切障碍,直直定格在时停脸上。
对视的一瞬间,直击灵魂的颤栗感袭遍时停全身,让他本就虚浮的双腿更加无力,扶着柜子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时停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他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危机感,眼前的人让他有种分外亲切的熟悉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眼看着小水母要被司谌撕裂,白发男人眨眼间便出现在司谌身边,一抬手,原本被司谌紧紧抓住的小水母落到了他掌心之中。
小水母的伞状脑袋像泄气的皮球般瘪了下去,新长出来的触手们还在张牙舞爪地扭动着,似要与司谌再战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