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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淞雾见衙役不信自己,能够证明身份的鱼符也不在身上,冉繁殷和闻香又下落不明,自己受伤体力早已透支,单凭自己如何能在偌大的平阳县寻人。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登闻鼓前,手缓缓拿起鼓锤,咬着牙,倒吸了口气,用力敲击鼓的中心,只见她满脸通红,汗珠由额头顺着脸颊滴到地上,左臂暗红的血迹又渗出鲜血。
“咚咚咚”鼓声震耳欲聋。
衙役迅速跑了过来,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登闻鼓是你能敲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既然你击了鼓,那我只好公事公办了。”
登闻鼓一敲,街上的百姓奔走相告,都往衙门里跑,等着看热闹。
平阳县几年都听不到一次登闻鼓响,朝廷明文规定,击鼓者先延仗三十,因此击鼓申冤很少见,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谁想挨三十大板子。
卢进:“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师爷:“放肆,见到县令大人为何不跪?”
宁淞雾:“在下重州郡太守,正四品,跪八品县令不合规矩。”
“大人,此人谎话连篇,先是在衙署前胡言乱语,说他是重州太守,又拿不出凭证,还让我代他通传大人,后又无故击鼓,按律应延仗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卢进质问道:“假冒太守,无故击鼓,目无法纪,你有几条命可以活?”
“卢大人,当真忘了宁淞雾?”宁淞雾拨开眼前散落的头发,用袖口擦了擦脸,盯着卢进问道。
“你?真是宁淞雾?”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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