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有条不紊地为众人分房,设结界,点安神香,主动为同窗修罗盘。
种种举动尽显善意,宛若盛夏的溪水,潺潺而流,甘冽沁人心脾。
容舟没跟师弟们进屋补眠,而是跑到后院长廊吹冷风。
更深露重,风凉胜水,他脑中分外清明,开始回想与江,黎二人相处的经历。
每桩每件皆从眼前飘过。
学宫、断空灵器冢、流月城……
容舟按着太阳穴,尽可能地回想关于黎纤的细枝末节。
云雾层叠堆积,遮住月亮,显得天空阴沉晦暗。
长廊尽头响起脚步声,稳而轻飘。
沈清浔在容舟三尺外驻足,是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手中一碟烛火,豆粒般大小,在风中孤伶摇动。
火光模糊了人脸,容舟看不清他神色,但也知他是来‘策反’的。
容舟抽抽嘴角,“大晚上的,月黑风高,沈道友不必跑来给我洗脑,还是洗洗睡吧。”
沈清浔闻言也不恼怒,只说,“容道友,我只是想心平气和地与你讨论。”
“无需给你洗脑,我猜你已经有所怀疑了。”
“你与他们俩相处许久,想来不可能半点异样也察觉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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