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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们举起手中锁链朝着二人甩去。
江逾白眼疾手快将陈文推向一旁,抽出无妄迎上。
有个阴差嗤笑道:“区区一个阳界小修,也敢吾等叫嚣对峙,实属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下一瞬,银白剑光于整片迤逦天光中,尽显清亮,裹挟着寒冽肃杀意,与叉戟两相碰撞。
一阵滋啦杂音响起,数不尽的火星子迸溅飞射,约莫小儿手臂粗的锁链断成齑粉,被阴飒飒的风卷进熔炉般的火海。
江逾白舒眉上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是在说谁?”
“没,没说您。”带头的声音憨沉,磕磕巴巴地否认。
剩余的几个阴差亦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知悉江逾白乃是修道之人,修为高深,可渡厄内城毕竟不属红尘,乃界外之地,遍布幽深鬼戾煞气,足以禁锢对方真元,遏制其七,八成灵力。
可他们未曾想到,眼前人仅剩的几分灵力竟也浑厚浩荡至此。
明晃晃的剑尖扫过东倒西歪的鬼差们,寒凉剑气逼近喉咙,惊骇得几人连声讨饶。
江逾白边掐指做诀,扔出数张符篆黏在几人身上;边审讯道:“刚才的女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