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求地卖了他一只烟斗。
薄唇开合,吐出稀薄的烟雾,倒真叫人清爽痛快不少。
忽地,一只苍老如枯树皮的手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小伙子……”
江逾白打断她,“阿婆,别说了,就这一只,我不再买了。”
“不是…”神婆翻翻白眼,“你看绻云楼顶层那个男娃娃,是你家的吧?人家在喊你咧!”
江逾白回来的时候,黎纤第二坛酒已喝掉大半,嘴唇漾着水渍,双眸已呈迷离状态。
他边拍黎纤的脸,边焦急地问,“谁欺负你了?可有受伤?”
“没,跑了。”黎纤打了个酒嗝,喷了江逾白一脸梨花清甜。
江逾白无奈笑笑,用黑斗篷把他裹得严实,抱在怀里,运着踏云归,回来时定的客栈。
小醉鬼鱼一路高亢,时而吟着在永安郡学的曲子,时而讲起在折吾河打倒百只妖的战绩。
好不容易进了客栈,有阵森然煞气扑面而来,江逾白睨眼环顾一周,见小二跑堂皆贼眉鼠目,细细一听亦闻磨刀霍霍之声。
——渡厄外城,十个客栈九个黑。
师父的话萦在耳边,江少主略扬眉,心道真叫自己遇上了。
此时,怀里的那位不省心,又开了口,“我在河里做大鱼的时候,它们都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