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寻越耸耸肩,神色癫狂,“事情就是这般的巧,我娘是巫山殿的乐师。
那日她正好凑足了银子为自己赎身,却因眉眼间与你娘有几分相似,而遭天降横祸。”
“她费力地生下我,遭尽苦楚,多年缠绵病榻,最后更是点了一把火,把自己烧得干净。徒留我孤身一人,北上寻亲。”
“在典客署时,我没想杀人灭口,本只准备叫宫内杀手割掉你的舌头,再留下一笔钱,可偏偏…你说你叫江逾白。”
“是归元山的江逾白,是岑书妍的儿子!”
江边两岸孤灯摇曳,明明灭灭,将丘寻越的脸映得惨白。
手臂逐渐麻木,神魂的扭曲牵扯着浑身经脉,丘寻越觉得自己快烂了,从驱壳一直烂到魂魄。
他不再说话了,而是躺回地面,开始安心地等着生命的流逝。
血月倒挂,光辉泻地。
江逾白匿在半红树荫下,脑子里的愤怒被混沌取代,一次又一次地,捋着事情始末。
良久,他回过神来,掏出怀中战帖,一簇火苗自指尖窜起,半晌,纸筏燃尽,散做袅袅烟灰。
他缓缓开口,宣布赢家对输家的最终审判:
“我不会杀你,但是会废掉你用剑的手。”
——前者为了替我娘还债,后者是替我自己讨债。
语毕,仅在须臾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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