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凛之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在听到那话时,他剑眉倒竖,摔碎一只瓷盏,留下句‘荒唐,竖子慎言’,便拂袖离去。
踩在蓬松树影上,绕过一众阁宇,晏凛之回到陈文为他提供的屋舍里。
甫一进门,便有大股白烟扑面而来,浓郁的雾气里坐着个人。
尤符左手支棱着头,右手摇着蒲扇,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灶上的紫砂壶。
晏凛之皱着眉,走到他身边,不悦道,“大晚上的,你在发什么疯?”
“煮酒。”尤符道,“是师父喜欢喝的竹叶青,今日遇见了和师父有些相像的人,便想着烧壶酒去祭拜他老人家。”
闻言,晏凛之沉默半晌,倏地道:“你觉得,师父是什么样的人?”
尤符一顿,“大师兄入门比我早,不是比我更了解?”
晏凛之道,“原先倒是了解,如今竟也不知道了。”
***
流水浮云灯的芯子烧到末尾,火光逐渐黯淡。蜡泪滴在灯罩底部,剩下几只傻飞蛾展着翅,扑棱棱地撞击灯罩。
江逾白曲着一条腿,靠坐在水榭的廊椅上,月白袍角被浓茶洇湿,晕开大片的渍迹。
他闭了闭眼,看似神色平静,可识海里却浪潮汹涌。
忽而是在桃花林里,岑隐笑着削枝做剑,教导他先有剑修后有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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