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说不定正毫不在意,懒洋洋地躺在某个美人的怀抱里喝花酒。
江逾白道,“陈文如何反应?”
“没有反应。”丫鬟耸耸肩,讥笑道:“甚至还反过头来,安慰我们小姐,说什么天道如此,命运如此 ,叫我们小姐莫要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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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炮仗声过后,数朵烟花在天边炸开,复又碎成星屑流落人间。
新郎喜袍披身,在席见敬酒,笑容依旧如林中初见般儒雅随和,只是不见眸底柔光。
甚至于筹光交错间,红了眼。
丘寻越这厮靠着本家的雪山松狮纹,莫名其妙地成了宴上最贵重的宾客,被几位旁系捧上天,接连地恭维拍马屁。
待到上弦月爬至柳梢头,杯盘狼藉,宾客渐渐散去。
他得以脱身,七拐八绕,没入庭院深处。
于府邸最宏伟的楼阁顿足,蓦了一瞬,飞身而上。
重檐庑殿顶高耸入云,乌蒙云雾里早就站了两个人。
丘寻下意识地打了寒颤,这座屋顶是当初江逾白杀丘乙的地方,他站在上面,格外的不自在。
踱步到二人身边,他不确定道:“今晚我们能出去?”
江逾白俯瞰着下方,音色凉似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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