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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记着, 好像自与丘寻越首次见面起, 往后便都是这般鸡飞狗跳。
彼时, 莺时过半,临近槐序, 他与容舟受领师命:隐名匿姓, 出山游历, 自南徂北, 行千万里路。
一为鉴清幽云月, 赏山湖烟色。
二为品浑朴风俗,验浇漓世道。
以阔眼界,净思绪,正神识,稳固道心。
为此,两人收了灵剑, 骑乘快马,鞑鞑而行。
用徒手之力,翻峭山, 越邃谷,一路走走停停,曾嬉笑玩闹, 也曾救死扶伤,上至耄耋老妪, 下到三尺孩童。
至中原腹地,正逢姑洗节,长街熙攘繁华,好不热闹。
师兄弟两人浑入市井小铺,饮凉茶,喝浊酒,旁桌恰有三两贩夫走卒,酒足饭饱后,东倒西歪,插科打浑,侃侃而谈。
从其言语间,略作领会。便知方圆百里的小周山头,将有一场淬剑大会。
邀请众多舞勺少年,豆蔻少女聚集于山脚,比剑势,斗剑术。
获胜者即可独自前往小周山山巅,以悬空冷泉淬洗利剑。
兴许是酒肉穿肠过的缘故。容舟胸膛鼓胀,脑袋发热,张嘴高呼道:
“吾兄!与吾同去,吾必赢,天下扬名!”
江逾白原本抱臂而坐,闻言,只是疏眉轻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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