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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道:“其中有一位年轻修士说,今日将会在永安郡内布下厉害的阵法,来追捕你们,你现在就走吧。”
语毕,泪珠子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见莺莺这般模样,那男人再次开口时,语气倒是缓和不少。
“别听他们胡说,无非是装模作样的假把式,更何况我未在陈府内遗留丝缕气息,区区几个太乙宫的学子能拿什么寻我?”
“不。”莺莺道,“其中一位已经知晓…前十日的陈竖是由人假扮的。”
“而且,那天在阿善的满月宴上,你与他打过照面,离得那般近,我担心他会依此寻到你。”
“什么?”
男人扬声喝道,语气里承载着不屑与鄙夷,“是江逾白那废人?”
这声尖酸刻薄的‘废人’,实在过于熟悉,它猝不及防地撞到江少主面前,顷刻间激起薄霜浅雪,挂于他眉梢。
他眸光倏地一沉,径直刺在男人的头顶。
——废人?
在琼林宴,西津渡,流月城,以及种种大小场合,
江逾白已经听过无数次了,简直熟悉地要命,以至于不用去掀开黑斗篷,他也能看见那张清艳刻薄的脸。
唇齿阖动,他冷冷吐出三个字,‘丘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