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沉默几许后,便在我头顶匾额上攥刻了一道金符,并告诫我永生不摘此匾,家人若是外出,也尽可能日落前归家。”
“而后,恩公又说我是那鬼魅仇恨的根源,他让我离开永安郡,躲到学宫去,尽可能地少回家,才能保族人平安。”
“于是,你便逐一应下了?”江逾白道。
“嗯,我总要为妻儿老小考虑。”
“那又为何在家中逗留多日?”
“给...孙子过百日。本想逗留两日就回书宫,但我那次子祈求我能多陪孙儿几日,我心一软就同意了。”
江逾白眸色幽如漆,单刀直入:“你当真不认识那女人吗?”
“我……”
陈老头靠坐在水榭环椅上,背后是半沉的乌金,天光把两鬓霜发晕映为澄黄色,他颓废极了,像是一杆子枯萎的藤。
良久,老头垂下头颅,喉咙里犹如灌了污浊的砂,他诚恳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