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混杂着寒霜的咸腥血气。
后面的密匝红字仿佛是大片荆棘,用尖而锐的刺扎他的眼珠子。
又像是猛兽的獠牙,撕扯着他的血肉。
***
紫毫竹骨笔被白皙圆润的指捏在手里,下笔行云流水。
音止,笔落。
沈清浔将宣纸对折收进书匣,而后起身再度凑到江逾白身边。
道:“年少时只知扶沧山由上古神明所化,竟不知背后还有如此故事。”
他把视线移到素帛底部:“时隔万年,这些墨迹还如此殷艳,倒比人血还红上几分。”
“不知是用何物调的墨汁?”
“嗯,兴许是某种...某种花汁融的墨吧。”
江逾白迅速将卷轴合上,他把洪荒时的腥风血雨塞进书柜里,只留满腔疼惜渗进肺腑。
“今晚我们俩一起去饭堂用饭吧。”沈清浔言笑晏晏。
江逾白没心思再跟旁人讲话:“不了,我有事。”
“何事?我等着你忙完。”
未等江逾白说话,沈清浔又把话锋一转:“你今日在摘星楼顶的兰亭内,是准备看郁葱古木,看流云锦霞?”
——不就是来看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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