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他终究是怕死的。
小时候怕死,如今却连疼也怕了。
顾轻渔想, 原本他该是不怕疼的。
这么多年独自熬下情热期,他什么苦头没吃过?
邵言第一次标记他的时候, 却令他感到了疼。
他当时头脑发昏,感觉脖颈那块连同半片肩膀都木了, 但直至邵言的犬齿从他伤口中拔.出来之前,他都不觉得那是疼。
只是用一种折磨换取另一种折磨罢了,他想。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疼的呢?
应该是在邵言的吻轻柔地落在那伤口上时,在他温柔地舔舐他的伤口时,在他不忍心再触碰那伤口时。
这么说很奇怪吧?
他从邵言眼睛里的东西判断出他应该是疼的,于是他感到了疼。
并且此后便很难忍受了。
分明,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的。
顾轻渔觉得,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他应当专心的。邵言就在他的上方,在他的身体里,他是那么的有存在感,正在充分而完全地占有他。
可是时间太久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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