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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上有明显的剑痕,鲜血斑驳,连着白色绣花襟子下也染满了,季青不敢多耽搁,抱起地上的人急匆匆跑出树林。
夜里,将军府中灯火通明。
卫弈支走秋葵,自榻边坐下:“还记得那人是谁吗?”
没有一句关心,甚至是安抚,都没有。
妘姝早已司空见惯,他关心的,是有人威胁到了将军府,但她却并未回应他,只别过头去看床里的被褥。
见她这般,卫一蹩了蹩眉,在边外见惯了冷刀子,他不甚懂得安抚他人,就这么直挺挺坐在榻边,一言不发,等着榻上的人回他话。
秋葵在房外站立不安,她见季青抱着她出来时,险些要栽倒,那脖颈上的伤痕她都不忍去看。
“将军,让郡主歇息吧,她受了伤,该静养才是。”秋葵搓着手,在房外战战兢兢提醒房里的男人。
卫煜低头看了眼榻上的人,心下琢磨着他也没吵到她养伤,进来半柱香,他也只道了一句,就被人冷在了这里。
看秋葵急得不知所措,一张帕子揉得皱皱巴巴,季青上前,对着房门道:“将军,前些日子在城西盘的百亩荒地还等着您去瞧瞧,看是种什么稻谷合适,还有那些垦荒的账,还未盘算清楚……”
话未落下,房门应声而开。
卫煜睨了眼一旁的男人,季青忙垂首作请,主子还是给了他几分薄面,按理说人家的家事还轮不上他来掺和。
得了空,秋葵再也顾不上礼数,一头扎进房里,往常那些三纲五常她是再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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